“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符辛没说话,贺知清倒是接了一句,不过语气实在算不上友好。
霍煜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再是神经大条也能感受到的,早在今天下午他就有点感觉了,这人这到底是哪来的恶意。
“我没事,刚才回来的路上,蚊子把我叮了个大包,又疼又痒,一直挠也不舒服,给我气哭了。”符辛随口编了个理由,顺便把霍煜的注意力稍稍引开,“霍哥想帮我还真能帮得上,毕竟他可是除虫灭蚁小卫士。”
“你是哭包吗?一只蚊子还能气哭你。”霍煜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在他那一大箱神器里,扒拉出来一件递给符辛。
贺知清看着霍煜的动作,没再出声,他可不是霍煜,一句蚊子叮的就能随随便便把他骗过去。
“我一会儿洗完澡再擦吧?”符辛说着,收拾东西去了浴室,今天这么热,他敬业地跟着跑了一天,完事儿又是乐扬,又是霍尧锦的,他早就想洗个澡了。
符辛说的坦然,但有人先入为主,听在耳朵里,怎么都有几分龌龊。
借着刘海跟眼镜的掩饰,贺知清看着符辛进了浴室。动作很正常,没有他想象里走的艰难的情况。
倒也是,符辛虽然回来的晚了点,但是就比他们晚了半个小时,本来也不够做点什么的。
青年敛起眉眼,扶了扶眼镜。
即便如此,那个人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看得见的地方尚且有这样的痕迹,那看不见的地方呢。
想像着可能出现的惨状,贺知清愤怒的同时又带着扭曲的快感,最后在撕裂中找到了一点诡异的平衡。
对他坏一点,再坏一点吧。
贺知清很早就知道,人是要比较的,就像他对比着那对男盗女娼的父母,刻薄的祖辈也会显得偶尔有点温情。
当他被全世界的罗网扑杀,才会衬托的自己那点开在贫瘠土地上的情感,更加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