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厮杀的声音遥远又真切,西北的白日比京城长很多,安渝总是眺望着那个方向,微微皱着眉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这两个月,安渝跟着云梁也学了不少的医术,对于轻伤,他已经可以熟练的包扎了。
士兵们最开始总是对安渝行礼,而到了最后居然都能在煎药的时候和他侃侃而谈,全然处成了兄弟的样子。
安渝乐不思蜀,这样子的相处他也自在多了。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陆时宴身上最早的伤口已经留了疤,安渝每晚都给他涂云梁给的药膏,看样子效果不错,真的淡了不少。
这日,伤兵少了许多,安渝难得的闲了下来,西北的气候暖和了不少,听一些老兵说现在正是西北最暖和的时候了。
“这时候把被子拿出来晒晒,可舒服得很。”
“说的是。”他也把被子抱出来晒了晒,铺在那铁架子上看着就暖洋洋的。
现在是七月末了,想必再有半个月西北的气温又要转冷了。
不知道陆时宴今夜会不会回来,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
“西良!西良退兵了!”
“西良退兵了!”
“我们战胜了!”
几个士兵从战场上策马而来,狂喜的欢呼声响彻在整片军营之上,安渝手中的被子差点掉了下去。
真的退兵了!
离陆时宴所说的两月之期还剩两天,欣喜之余安渝心底默默的吐槽了一下,陆时宴认真起来还怪可爱的。
这种事能早一天是一天!
每包扎一个士兵,他心里的酸涩就重一分,他在现代生活了十八年,每年都会被医院下病危通知书,却一直好好活着,而战场才是真正的生离死别。
“主帅回来了!”
陆时宴回来了!
跟着人群一起跑到了军营前方,安渝看着陆陆时宴纵马在军队的最前方,嘴角不住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