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很宽,毕竟是室。
空旷、冷寂、绝望充斥着这里。
齐简山已经萎缩的眼眶蓦地睁大,浑浊的眼角滑落一滴泪,张着嘴巴呃呃呃想表达什么。
“那时候我母亲也是你这样哭着求你放过我的。”
齐昱搬了张椅子坐下,像是欣赏春日繁花盛开似的望着齐简山。
“远航能幸存到今天,其实你应该感谢我的仁慈,”齐昱漫不经心转了转左手中指的戒指,“五年前它本就不该存在了,是你的诊疗单让它苟延残喘到今天。”
“诊疗单”三个字像是炸弹似的炸得本就头昏脑涨的齐简山喘息不已,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滴滴滴响。
“别气,那小野种可还没有从国外回来,要是气着了,他回来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
齐昱笑得漂亮精致,可是说出的话,却让病床上的人呼吸更艰难。
“好好活着吧,亲眼看着当初你费尽心机夺取的一切慢慢毁掉,比你现在死掉更有价值。”
齐昱起身准备离开,齐简山喘息更重。
“十月十五是我外公忌日,二十日是我母亲忌日。”齐昱转身望着齐简山,笑意不达眼底,“那两个贱人在尼科西亚,你知道,那里可不安宁。”
“三十年前我外公和母亲引狼入室,三十年后,齐简山,到你赎罪的时候了……”
……
商岷一下飞机就给齐昱打电话,打了两通都没人接,他打车前往齐昱住的酒店。
第31章 第 31 章
出租车行到半路, 商岷手机铃声响起。
“小七,”
“岷岷,我刚才在忙, 没接到你的电话,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