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听了景帝这话,面露欣慰:
“圣上记挂老臣,是老臣的荣幸,可兵之大事,断不可轻易沦为他人玩弄权术的手段。
先帝去时,对于傲月两国的忌惮,只怕周柏舟早已混都忘去,老臣必要提醒他一番才是。”
左相不紧不慢的说着,随后他眼神慈和的看着景帝:
“老臣此生只此一子,却又是个不成器的,只要老臣走后,圣上能替老臣照看一二也就是了。
如此想来,倒也算是了无牵挂,说了这些话倒也不怕右相如何,圣上安心即是。”
左相絮絮的说着,景帝只觉得眼圈一红,随后狼狈的低下头,但等他再抬起头后,又已经恢复了冷静:
“朕知道了,太傅以为此番王叔为何要搅浑了这池水?”
在景帝看来,安王此番所为就是为了浑水摸鱼,只不过他目前还未想到安王要摸的鱼是何物。
左相闻言,也不由得思索起来,但他一时也不得而知:
“安王爷的想法老臣一时想不明白,不过此番连乐阳侯都愿意为其站队,莫不是安王爷手里当真有了什么可以置平南侯于死地的东西?”
乐阳侯的胆小怕事,有时候却又指代着特殊意义。
而景帝听到这里,却猛的站起身:
“乐阳侯!”
“原来是他!”
左相眼中闪过迷茫,景帝脸上却不由浮起喜色,他忍不住搓了搓手,笑着坐了下去:
“太傅,这件事我们需要好好筹谋一番,王叔此番剑指之处,只怕并非平南侯而是——右相!”
乐阳侯那是什么人?当初他这个皇帝送赏他都不敢接,还是说要送给徐郎时,乐阳侯才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