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二人为何在胡家已经半只脚在晏南站定后,还要坚定不移的回了泰安科举的真正原因。
晏南官场一片黑暗,前路无光,连带着晏南这块土地也已经不适合家族发展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后辈扎根此地,与之同流合污!
徐韶华听到这里,面色不变,可心中却因为二人所言凝重起来,布政使为巡抚属官,掌一省民政,提刑按察使掌一省刑名,可以说,要是此二人勾连起来,可以达到在晏南省一手遮天的地步。
更不必提那晏南巡抚,直接堂而皇之的在朝中对着江家大泼脏水,却得到了满朝文武的支持!
胡文绣吃了一盏茶,缓过神来,面上露出一丝苦笑:
“徐同窗,我虽不知你为何要询问此事,不过当初江家败落的实在太快,就连此前与江家交好的人家现在也都蛰伏下来,此事也远非你我现在可以接触的。
晏南一省便掌大周大半钱粮,莫说梁巡抚,便是右相大人只怕都要盯上几分,否则当日江三郎何至于被满朝文武逼杀。
廖家事毕,我和兄长虽然努力留存证据,可其下手实在狠辣,而今我手中的证据十不存一……”
胡文绣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或许,我只能待他日梁家日暮西山之际,方才能为曾经那些百姓讨回公道吧。”
胡文绣虽然心有不平,可如今晏南官员勾连之势,他站出来,只怕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徐韶华闻言,微微颔首:
“文绣同窗的意思,我明白了。”
胡文绣也笑了笑,可还不等胡文锦开口,徐韶华便继续道:
“不过,此番我怕是避无可避了。”
徐韶华这话一出,胡文绣先是一僵,随后直接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