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韦巡抚未尝不是在赌……赌他泰安点贡生可以优秀到让监正再为他破例?
“哼!韦肃之那老儿,这是打量着我舍不得让徐学子伤心,还特意提前给我送封信,说什么这两人与徐学子乃是至交好友!”
刘监正这会儿有些吹胡子瞪眼,而何先生就坐在他的对面,风轻云淡的吹了吹茶碗里的浮沫:
“你又不是头一次为徐学子破例,韦肃之那家伙生得一张炭黑冰块脸,可那心眼比你我加起来都多。
况且,他这样做也未必没有几分道理。最起码,徐学子来了没多久,国子监中一大毒瘤便没了。
啧,或许,这徐学子命里带运,旺国子监呢?说不得,以后有他在,什么六大势力也都要不复存在了。”
六艺之首,才名满天下,这是那些人自己分配下来的名额,可若是有人将他们一个个从高位上踹下来呢?
国子监的学子到底也是各地拔尖之人,岂是碌碌无为之辈便能压在他们头上的?
刘监正默了默,他一人势单,虽拼了这条命将京中子弟入读国子监的名额砍了的只剩一根独苗苗,可终究要给其一丝缓和之地。
但随着先帝故去,圣上式微,一些不安定的因素越发难以压制。
刘监正叹了一口气,看向何先生: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何先生吊儿郎当道:
“我一个坐冷板凳的,又能知道什么?”
左不过,就是他头一次领受皇命,费心置办的行头竟然出现在自己赏识的少年身上罢了。
虽然只是一块小小的白玉牌,可只那白玉,圣上便要的是举世无双,白璧无瑕的极品白玉。
上月他罢课的原因之一,也正是为了那块玉牌。
刘监正忍不住点了点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