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按徐同窗说的那样,我这顿打,就白挨了呗?”
乐阳侯默了默,头一次心虚的低头喝茶,没有吱声。
卫知徵嗤笑一声,叫嚷着来人,扶自己回去休息,父子二人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各自别过。
而另一边,安王带人离开后,竹青便像是一座雕像一样,跪在原地,景帝想起那状纸后半部分所写的竹青之姐被荣安侯世子玩弄后送入勾栏院,让她染病而亡之事,看着竹青也有些不忍:
“德安,扶竹郎君起来,给他换身衣裳,在翠霞轩暂住。”
竹青行了一礼,景帝负在身后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又道:
“稍后,带竹郎君来御书房见朕。”
景帝当然知道安王之所以走的痛快,是因为什么,左不过是自己手里人脉不比他好用。
而竹郎君在状纸中暗示自己手中握着的那唯一一份的“春宫图”,那是属于常家的势力,其终将在常家倒下之时,重新寻找新的势力依附。
届时,谁握着那些“把柄”,谁就能得到这些势力。
可景帝从来不是愿意坐以待毙之人,哪怕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他总要试一试。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经黯淡下来,竹青穿了一身常服走了进来,宫里总会准备一些身量高低裁剪的衣裳,只不过会有些不大合身。
这会儿,竹青穿着这身有些空荡荡的衣裳走了进来,给景帝磕了一个头,景帝有些不适应这屋子的安静,但还是温声叫了起。
竹青这才起身,随后景帝赐座,他便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景帝知道竹青是个暗人,当下沉默了一下,问了一些竹青在常齐昀手下做过的事儿。
随后,景帝这才将话题引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