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景帝每每思念之时,只能看着冷冰冰的牌位,脑中却是父皇那不甚清晰的面容。
德安闻言,只低声道:
“您可传乐阳侯带画师入宫,一试便知。”
景帝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如此,你便带朕的旨意,去请乐阳侯和那画师入宫罢。”
“是!”
德安见景帝面色终于和缓下来,连忙应了一声,匆匆便带人去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乐阳侯跟在德安的身后,不住的用帕子擦着额头的汗水,他身后的竹青面色苍白,一言不发的走着。
明明竹青才是出身平民的那个,看着倒是比乐阳侯自如的多,德安悄悄看着,并未多说什么。
而乐阳侯这会儿腿都有些软了,自打圣上继位以来,这还是他头一次被圣上召见。
这也就罢了,他曾也追随过先帝,可问题是……那徐郎君算的实在是太神了!
“侯爷不必紧张,圣上偶然听到民间传闻,实在思念先帝,这才请侯爷携画师入宫作画。”
德安见乐阳侯面上的汗水都没有停过,不由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乐阳侯被吓了一跳,连忙道:
“是,是,多谢公公!”
乐阳侯心里更慌了,他怕的哪里是作画,他怕的是作画后,竹青要做的事儿!
可是,此前安王爷的所为已经被徐郎君算准了,自己如今就只能祈求徐郎君也能连圣上的反应一并算准吧!
乐阳侯深吸两口气,这才冷静下来,三人很快便到了勤政殿,德安先进去通报,二人在原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