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先是一阵愕然,随后不由得失笑:
“朕算是明白为何马爱卿评你一句:‘貌如冰玉,至纯至美;性若青莲,通达谙练’了。”
“马大人实在谬赞,学生愧不敢当。”
徐韶华微微垂眸,景帝却摇了摇头:
“哪里,朕今日得见,才知马爱卿是说浅了。徐郎有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之美德,可却又得一副玲珑心肠,擘肌分理,明察秋毫,实乃世间难得!”
景帝几乎想要将自己可以想到的褒奖的词汇都用上,可却又觉得那样的话太过片面,远不及自己所感万分之一。
景帝随后看向徐韶华,认真道:
“徐郎,朕有一问,还请你为朕解答,这世间诸人,只怕也只有徐郎你可要为朕作答了。”
“圣上请——”
徐韶华看着景帝那起伏加剧,需要深呼吸才能平静下来的模样,再一联想方才景帝的画,心里便有了数。
“朕想问,你当初与许青云对上之时,可曾畏惧?”
四品大员,草莽书生。
他当真不曾有一丝畏惧吗?!
徐韶华闻言心中了然,他沉思片刻,这才斟酌道:
“怕过。”
徐韶华这话一出,景帝眸子微微一闪,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滑过,可随后便听徐韶华道:
“但正因为怕,所以学生才会让自己行事更加谨慎,以图来日之长久。”
景帝听到这里,面露恍然之色,徐韶华抿了抿唇,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