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华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可以将一幅画画的抽象与鲜活兼备,极具辛辣的讽刺之意。
随后,徐韶华斟酌了一下言语,这才道:
“时人好工笔,以求形态精美,神态鲜活,王郎君这幅画虽栩栩如生,可却是有些特立独行了。”
王君长听了徐韶华这话,只是摆了摆手,笑着道:
“徐郎君这话倒也中肯,不过,鸡仔本就是吃着虫子才能一点一点长大不是?
只有虫子吃的多,才能长的快,而待他长大之时,才方有雄鸡一唱天下白之威!”
王君长最后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他一错不错的看着徐韶华,外头是风吹雨打的惨烈,屋内却一片寂静。
徐韶华默了默,随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王郎君这画只是时间不同,说不得日后还要再出个续画了。”
“续画?”
王君长一愣,随后不由抚掌大笑:
“妙妙妙,徐郎君这话,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如今这鸡崽尚且幼小,自然神态不丰,无人喜欢,可待他日,这续画一出,今日之心境方可得以升华,连并眼前这画,只怕也要……”
王君长唇角带上了几分笑意,显然已经畅想起了之后此画来的影响。
随后,王君长又与徐韶华说起那画上的鸡崽,王君长指着那鸡崽,笑道:
“说起来,这鸡崽还是这两日,家中下人见我不甚欢悦,这才特意以此物博我一笑,我一时来了兴致,以其入画,倒不曾想,徐郎君竟也又这般独特的想法,你我倒是极有默契。”
王君长此言一出,徐韶华笑了笑:
“我只是思王郎君所思,想王郎君所想,这才有此猜测罢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