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徵看向徐韶华,眸中藏着不容忽视的审视,而徐韶华闻言,也微微皱了皱眉:
“卫同窗是说,国子监拉帮结派,便是为了安抚勋贵?”
“原也不是,可是谁叫这天底下的软骨头太多了呢?”
这些话,本不是卫知徵该说的,可是他实在不愿意给那常齐昀背黑锅,这会儿只徐韶华一个无权无势的学子,倒也无甚大碍。
随后,卫知徵这才有些懒散的单手支颐,看着徐韶华忙活着沏茶,随口道:
“你这沏茶的手法实在过于简单,在我卫家,只一沏茶侍女便要会一百零八种花样儿,若是主子有兴致,她可以一整日不重样。”
徐韶华闻言只是笑了笑:
“沏茶待客,是为礼,以艺侍人,是为活。卫同窗,这二者间并不相通。”
“难道你认为你可以在这国子监好好活下去?”
卫知徵嗤了嗤,看着自己面前那盏热气腾腾的茶水,倒是没想到自己原本为了彰显世家底蕴丰厚的话,就这么被徐韶华堵了回来。
可若是他仍要继续深谈,只恐有得罪人之嫌,着实难搞。
“能不能活下去,是我的本事。”
徐韶华看了卫知徵一眼,随后微微垂眸,抿了一口茶水,卫知徵闻言也不由得心里窝了一团火:
“要不是看你在乐理上有些本事,本世子爱才心切,否则才不管你!”
“哦?难道不是想要等常同窗动手后,连哄带吓让我归顺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