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兄不妨说来听听。”
徐韶华认真的看着凌秋余,凌秋余没有从这目光中感受到一丝轻视,放下心底松了一口气,随后道:
“以我覃阳县为例,我此前在山上拾柴的时候发现,有一处山脚的土壤色黑而含沙,那里的野草每年都要比寻常地方的野草高三尺有余。
我曾尝试在那块土地上种瓜点豆,不必施以农肥,长势也与寻常细心照看者相差无几。”
凌秋余说到自己的心得,没有半点儿藏私,恨不得直接竹筒倒豆子的将自己知道的倒的一干二净。
“除此之外,我们村子里长势最好的几片田地的土壤虽然色泽不如山脚的黝黑,却也只是稍稍次之,所以我想届时我可先占据一小块有肥地之兆的荒地,三年之内应可站稳脚跟。
其次,我发现这种植的作物也应当有所选择,比如稻谷若是年复一年耕种,产量会逐年降低。
而若是一年稻谷一年豆子则不会如此,这些我偶然在书店中的一本农书上看到过,虽不知其原因,可乡间之例,比比皆是。”
凌秋余说起开荒,并不是一时兴起,显然他也是一个不喜欢孤注一掷的人,而徐韶华听到这里,只是含笑道:
“凌兄体察入微,让人佩服。不过,我以为,以凌兄之才华,定能得中,他日若是凌兄将自己的发现告知天下百姓,这才是一件名留青史的大好事。”
农书古便有之,可真真正正能被传扬开来的,却少之又少,可若是有人以官身来推广,那便有所不同了。
“名留青史?不不不,这种小事儿我哪里当得起?”
凌秋余连连摆手,声若蚊呐: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凌兄莫要妄自菲薄,农为国之本,若无农耕,则天下无食,天下无食,则国必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