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真知灼见, 我不如也。”
徐韶华闻言,只是轻轻一笑:
“马大人言重了。”
马清听了徐韶华这话, 也不由摆了摆手,他叹了一口气:
“我如今只是有些可惜, 许青云那样的尸位素餐之人, 硬生生挤下了一位良才。
也不知当初那位被许青云顶替了名次的学子是何人,如今……又可过的好?”
马清面上浮起一抹惆怅, 许青云作为原恶之初,从一开始便已经伤害了他人,如今他被自己一剑斩了,可那些被他毁了的人呢?
而徐韶华听了马清这话,却沉默了一下,这才轻轻道:
“此人,正是家父。”
徐韶华这话一出,马清浑身一震,他愣愣的看向徐韶华,而徐韶华则继续道:
“家父县试之时,祖父不幸遇难,祖母硬挺着等候家父的名次,然……家父一无所获,祖母死不瞑目,家父时年幼,茕茕孑立,无再重拾课业之心,而今只在田间地头,侍弄庄稼。”
徐韶华用平铺直叙的语调,低低的说着,可是马清却因此气红了一双眼:
“他竟然,他竟然……”
许青云毁去的何止只是一个寻常学子?
小郎君有如此高才,其父岂能差之?!
而徐韶华却平静无比,他看着马清泛红的眼,目光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