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谋杀亲夫之死罪暂不成立。
不过,这后面的强抢民女……
王吏捋了捋胡子,除非有那女子的长辈可以当庭作证,其并未有嫁娶之心,才可判定。
但,这篇判词中所罗列的律条桩桩有处可查,且表面意思亦是差不离,若是都察院能定下这最关键的“强抢民女”,这考生最后所言的通律也未尝不可。
虽然这判词中还是有些许青涩之处,可其只凭寥寥数语的案件简述,便能写到这一步,已是其中佼佼者。
随后,王吏仔细看了一遍后,最终慎之又慎的将那份答卷放在了上首。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最后一篇考卷批完,五人飞快将其呈给袁容,而袁容也已经等候多时。
只不过,今日袁容一连看了三人选中的三篇上佳,仍觉得有些瑕疵,眉头一直未曾舒展开过。
随后,他拿起下一篇首位答卷,一字一字的看了过去,等看到其虽然律条并不清晰,可却以孝入题,倒是将那浣纱女写成了一个为孝道而舍身取义之人。
此判词胜在角度新奇,虽还未让袁容满意,但袁容却已经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右手下。
如无意外,这篇考卷将会是本次头名了。
王吏见状,眸子一颤,随后只低头看去,现下只有他呈上的答卷大人未曾看过了。
只不过,大人如今已有满意的答卷,不知自己看好的那位学子可还能与之一较高下?
袁容很快便将手中的三篇考卷看过,但却除了第一份外,不曾再取出任何一份考卷。
眼看着只剩最后一摞,袁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拿起打头的那份,只是,他看着看着,眉头便不由得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