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刻钟,赵秀才这才停下了笔:
“来,你们也来写一个字。”
安望飞和徐韶华对视一眼,随后率先走了上去,安望飞习的字浑厚圆润,赵秀才看了一眼,抚须点头:
“不错,吾愿为你作保。”
随后,赵秀才看向了徐韶华,少年那张过于张扬的容貌让赵秀才眼前一亮,不由哼笑一声:
“这样的容貌,若是予以大才,只怕他日吾在这穷乡僻壤也会听到你的名字。”
赵秀才这话虽是赞扬,可反之若是徐韶华才不比貌,那自然是一事无成。
徐韶华闻言只是拱手写过,随后便从提笔蘸墨,赵秀才看着那少年纵使被自己那样夸赞,也并无丝毫骄躁之态,不由心中满意。
随后,徐韶华提笔写下了一个字。
“一。”
赵秀才定定的看了一下,随后眼中迸溅出惊喜之色:
“一为始,世人只道此字最易,可最易者,亦是最难者,你这字中直如许,却隐含锋芒,有绵绵不绝之意……”
赵秀才一时赞不绝口,过了许久,这才道:
“待你考过,可愿与我一道论这一字之深?”
“学生,求之不得。”
赵秀才抚了抚须,满意点头,随后让他们快些回去读书,莫要耽搁时候。
而等徐韶华和安望飞回去的时候,特一号学舍尚且还空无一人,二人对视一眼,随后决定回学子舍自行温书。
只是,等二人刚到学子舍,便看到了等待许久的安乘风,安望飞不由有些惊讶:
“爹?您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