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显臣昨日一天便习惯了徐韶华随手拈来的从容,这会儿听着胡文锦磕磕巴巴的回答,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接下来呢?”
“此题选自礼经,学生,学生以为,乃是想要考验学生等对于,对于我大周礼制的了解……”
“哦?那你欲如何以此写一篇经论?”
“呃……”
胡文锦沉默了,温显臣这会儿才知道昨日他与徐韶华那般顺畅的探讨,自今日起只怕不复还了。
“徐韶华,你以为呢?”
胡文锦来不及羞愧,便瞪大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少年,而徐韶华也在此刻缓缓起身答道:
“此题的出处胡同窗已经言明,学生不多做赘述。但学生以为,此题只截原文半句,并不仅仅是想要以礼制考验学子。
此句中的田,乃是指禄田,禄田者,为王公之有,连天子尚且有度,何况旁人乎?
而纵观前尘,此题应当是指前朝王公贵族强占百姓耕地之事……”
徐韶华随后将自己的破题、解题的思路一一道来,温显臣听后,不由得满意的抚了抚须。
而一旁的胡文锦,整个人都傻了。
这一堂早课,被曾经自诩天资不凡的学子们来说,实在是艰难无比。
好容易等到钟声响起,温显臣叫了散课,便自己先行离开了。
而等温显臣走后,胡文锦直接扑到徐韶华的桌前:
“徐韶华,你骗我!”
“胡同窗这话从何说起?”
胡文锦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