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思考实在是一桩费心神的事儿,徐韶华捂着有些饥饿的肚子,微微合上眼,假寐了一会儿。
睡吧。
睡着了就不饿了。
徐韶华再醒过来时,外面传来一阵阵闷响,随之而来,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徐远志的阵阵厉喝:
“你如今是翅膀硬了,我还活着你就打量着欺负华哥儿了是不是?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啪——”
门被徐韶华一把推开,徐韶华表情有些恹恹,语气不耐道:
“爹!我还睡觉,您就不能小点儿声儿?”
徐远志看着徐韶华那双没睡好而泛红的眼睛,丢了手里的棍子,一把把徐韶华揽进怀里,老泪纵横:
“我的儿,爹知道你受委屈了!莫给你大哥找补,爹今个定让你出口气!”
“出啥气?今个割了黍子,明个就得打,爹您现在都多大年纪了,总不能明个您一把年纪干活吧?
大哥这么一个壮劳力您不用,把他打坏了这黍子得多少时日才能打好?爹可是说了,卖了新黍子给我买桂花糕的!”
徐韶华一面说着,一面拉着余怒未消的徐远志坐下:
“行了,爹,就这回事儿吧!多大点儿事儿,哪值得您动气?”
徐远志被徐韶华按写坐了下来,一边弓着背的徐易平虽然没吱声,可是听着弟弟的话,不由咬了咬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