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虽如此,他却不能直言,嫌弃人家宝贝孙子是拖油瓶,姜老头响当当的大剑皇实力不是吃素的,他手里的那把剑同理。
所以他只能说:“少年心性,感情飘忽不定,最易忘事,我辈修行之人寿命长久,晚辈不过是柯少爷身边的一个过客。”
所以就让我过去吧。
“叶争啊,这话你是说来骗老夫,还是骗自己?”姜老摇了摇头,只把叶争看得面露尴尬才罢休,他收敛起笑容,站起身来不再看叶争,目光深邃,回忆仿佛能穿过亭台楼阁,一一浮现在他眼前。
“你可知,当日阿柯跪在我们面前,坚定不移地说非你不可时,我们家是何等的震惊,他母亲提前知晓一些,却还是哭着接受,这之后我们祖孙三人对你明面上的是考核,实际上却是蓄意刁难,想来你也能看出。”
“晚辈知晓。”叶争答道,恭敬地站起身来。
“可你并未上心。”姜老侧过头眼神锐意地看他。
这整日笑眯眯的老头凶起来还挺有气势的,叶争赔笑,静待下文。
“自那以后,姜家虽不明说,却也认可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甚至他母亲还安慰自己说,一动一静,也算互补。”
“直到你今日站在老夫面前,老夫才终于看清真相,怪道你们才见几日便情深义重,叶争,你的演技很好。”姜老不笑得时候,便有一股浑然天成的不怒自威,他睁开了眯眯眼,就证明他真的生气了。
叶争顶着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前辈谬赞。”
“老夫没有在夸你!”姜老腮帮子抖了抖,急了,“你演得逼真,我家阿柯可是情真意切。”
他字字珠玑,“自你受伤昏迷之日起,阿柯就日夜守候在你身边,常常陷入自责懊恼之中。他对你的感情,绝非一句少年心性可以打发的。”
“晚辈亦知晓。”叶争敛起神色,心道:偶尔还能听到他不停道歉的声音,简直莫名其妙,爷受伤明明不关他的事,光是喜欢一个人就要背负这种罪孽,着实可怕。
“姜家对晚辈的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日后我回到剑阁,定当登门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