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俞扣手行礼,余光中看见了欺霜,那自进入天琅后便一直若有似无的感应,终于找到了源头。
那是他母亲的剑,随着母亲身死,那剑早已不知所踪,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被无视了个彻底,姜柯本能不喜欢眼前之人,他感到欺霜的情绪有些不对,握剑的手一紧,这人是什么意思,想抢剑吗?
“澹台?”姜老抚着胡须,清颜君的本家确实复姓澹台,“你可是清颜君的后人?”
澹台俞顿了顿,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或许。”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说什么或许,姜家几人都不太理解他的答案,唯有叶争摩挲了一下玄锋的剑柄,心道:澹台俞对于他母亲的身份,还是十分谨慎。
姜老猜测他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心下有了自己的判断,便没有再追问个确切的身份,“你身份特殊,姜家自应礼待,既然想入剑冢,也未尝不可。”
姜大哥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说好的规矩呢?!
澹台俞没有让姜大哥为难,他冷声道:“我想找到的已经找到,不必进去了。”
姜老懂了,他给了姜柯一个眼神,“阿柯,把欺霜给这位公子看看。”
姜柯紧抿嘴唇,不情愿地一抖手腕,欺霜瞬间出鞘。
澹台俞一手接过,将剑放在眼前,欺霜灵光四射,他闭了闭眼,似乎还能回忆起母亲用它之时的身姿。
半晌,他重新睁开眼睛,追忆感伤都随风而逝,仿佛还是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青年,“晚辈有一问,还请前辈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