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不知为何,脸色有些难看,他努力回避着纪预的目光,而后长舒一口气,低头闷声道:
“的确,我确实和府上丫头有过关系,不过并不是现在,而是原来。”
说着,纪预便皱了皱眉头,也许,这件事情比他方才想的还出人意料。
宋老爷重重叹了口气,而后缓缓开口:“我之前不是与你们说过,在夫人之前,我还有过一位妻子……”
纪预猛地抬头:“莫非……”
“不错,我当时年少轻狂,贪恋美色,又因当时的近侍和自己年纪相仿,都是冲动的年纪,所以我们便……”
“所以你们便瓜熟蒂落,还成了亲”
宋老爷痛苦得点了点头,仿佛回忆的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纪预歪了歪头,为何他表现得如此痛苦呢?难道回忆成亲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吗
“起初也是美好度日,可惜侍女地位卑微,总归不是大家眼中的大家闺秀,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尽管我处处维护,可也不可避免会被家中长辈欺辱,长此以往,她也有了心结,又加之那些日子家中苦难,她与我吃了不少苦,久而久之,便得了疯病……”
纪预有些疑惑,他看了看院内:“您方才说家中长辈不过在下确未曾在贵府看见其他人啊?”
宋老爷猛地咳嗽几声,这才继续道:“我还没有说完,她倍受压力,身心俱疲,百病缠身,一次我出远门进货,族中长辈秘密开会,说要把她沉塘,她本就有疯病,我又不在身边,被他们苦苦相逼,彻底识趣神志。”
纪预皱了皱眉头:“可你先前说她是发病而死,这么说没有被沉塘”
宋老爷点了点头:“不错,当时我接到急报,立刻赶回家,从他们手中救下她,从那之后我与家中长辈来往便减少了,后来生意做大,我也自己立了门户,他们也不便插手了,只是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心病最不好治,在立秋那天,她彻底失心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