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预一把掀开被子去扶梁策的胳膊。
梁策喘了几口粗气,扭头冲纪预大吼:
“躺回去盖好被子!”
这次纪预不听话了,他“哇”得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大人就不能不干这刀尖上舔血的营生了嘛!”
伤口似乎不那么难受了,梁策扶着床侧站起身,一把将纪预拉着抱在了怀里,钻紧了被窝: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纪预用梁策的衣服抹了把眼泪,他委屈得抬头:
“还疼吗?”
梁策笑了笑,这伤在自己身上,怎么纪预感觉比他都疼啊:
“不疼了不疼了。”
纪预抬手一把拍上梁策的胸口。
梁策“嘶”了一声,一把抓住纪预的右手:
“小兔崽子,越发放肆了。”
纪预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他任凭梁策抓住自己的手:
“楼主大人今后别再扔下我一个人了,别再受伤了。”
“……好”
寐月夜似静,浮日子时宁。玄月将沉,天已泛白。
徐晨从门外走进,身后跟着昨晚的那十几个黑衣人。
梁策轻抬眼皮,等候徐晨的答复。
徐晨掀起黑衣,率先单膝跪在了地上。
而后身后十几个人也跟随者徐晨跪了下来。
这架势把梁策身边的纪预吓了一跳,他手中的书吓得掉在了桌子上。
梁策右手支撑着头,左手拿起书递到了纪预手里。
他支撑着脸颊的手指轻轻拍了拍脸颊,冲徐晨挑了挑眉:
“别动不动就跪,起来。”
徐晨干净利落得站起身,附身弯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