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抬手将扎在脑后的发簪取下,白发立刻坠了下来:
“受人之托罢了,那孩子一身纯真灵秀之气,待时机成熟,我会借着机缘引他入观。”
半下午的时候下起了小雨,不过没多大会儿就停了。
天边生出情意,霞光四溢,满城铺锦。
晚间梁策右手支撑着头,手中的话本子越看越困。
心想着让徐晨给他换一个有意思的过来,可想着想着却已经睡着了 。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时,自己身上多了件黑色的外衫。
梁策揉了揉眼睛,困倦的双眼看向窗外
已经是晚上了吗。
他伸了个懒腰,将披在身上的外衫递给徐晨,忍不住又打了个瞌睡:
“再晚些打烊……算了,晚上留个门吧。”
徐晨接过衣服,他不知道为何展柜的让留门,但也没有异议。
比较一贫如洗的野渡坊没什么值得别人垂涎的。
况且梁策和徐晨的小命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人有能力来取,没什么可担忧的。
真被梁策给算中了,这门算是留队了。
今天上去才回到家的纪预晚上又没出息得跑了过来。
梁策大半夜被徐晨的敲门声吵醒。
他随便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点起了手边的蜡烛。
梁策抖了抖稀松的睡眼,冲纪预笑了笑:
“纪小公子这回来又打算住多久啊?”
纪预身上又换了件新衣服,身后的新伤再次被徐晨上了药。
梁策实在太困,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身边,便闭上了眼睛。
这次梁策没有再问纪预来的原因,也不打听和自己有没有关系了。
纪预一上床梁策就闻到了扑鼻的药味儿。
他皱了皱眉,转身背对着纪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