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子时。
纪预怀里抱着一盒点心,旁边的许安不停地打着瞌睡 。
纪预抬头看向那阔别已久的地方。
观门口豪气的大匾上依旧是那句古诗:
野渡无人舟自横。
门从外向内向外打开,守门的外门弟子也是各个睡眼稀松,打折哈欠问道:
“是谁深夜到访?”
这话从嘴里说完,外门弟子才看清来的三位。
这三人可以说随便从里面挑一个人都是个不好惹的。
梁策没有与那几名外门弟子多说,抬脚走了进去。
院内寂静无声,他穿过条条走廊,终于停在了一出拱门处。
梁策侧头的:“你们二人速速回去睡觉,动静小点,大家都睡了。”
纪预与许安站在原地,两人抬手作揖,目送梁策离开。
月色正浓,纪预伸了个懒腰,将胳膊搭在许安肩上,两人有说有笑得往东院走去。
许安一把将纪预的胳膊拍下来:“手放下去,我现在可是你师兄!”
纪预笑了笑,一脚踹上许安的屁股:
“呦呵,当了皇子了不起了,都不许本少爷碰了。”
许安也不甘示弱,在纪预背上打了一拳:
“声音小些,师尊让我们悄悄的。”
许安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身体上却是与话八竿子打不着。
两人改打还是打,该闹还是闹,全然没有把方才梁策的话放心里。
纪预走到院前停住了脚。
许安侧脸看向他:“怎么不进去?我可是专程把你送到的。”
纪预盯着禁闭的院门,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