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恶意满满。
他挑了挑眉,眯眼嘴角勾的很大:“谢昙人都死八百年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安又宁警惕道:“我要明白什么?”
“哈哈太可笑了,”白亦清笑道,“你恐怕从未想过,谢昙是个懦夫!”
……懦夫?
谁?
——那个向来运筹帷幄阴鸷铁血手段狠辣的人,是个懦夫?
谢昙是个懦夫。
他相信就是个傻子。
安又宁不明所以,气到冷笑:“死都要死了,你还胡说八道的骗我有什么意思?”
“啧啧啧,”白亦清却摇着手指,不认同道:“你以为,谢昙最害怕什么?”
安又宁愣住了。
他与谢昙相处那么久,谢昙陷入人生泥潭时也从未说过害怕,谢昙向来不是一个胆怯的人,安又宁从来不觉的谢昙会有恐惧。
白亦清笑道:“我本来不知道的,奈何他把我当靶子,天长日久,我才知晓他的忧怖。”
“谢昙怕你离开他怕的要命。”
“你的言行、你的处境、你的安危都让他畏手畏脚、紧张兮兮,他害怕你有一天不爱他了,更怕你会厌倦他,最害怕的却还是你离开他,你能让他失控,他又怕到怕自己失控,他怕的整个人快要疯掉……”白亦清道,“怎么样,看不出来罢?”
“可我清楚,”白亦清笑的恶劣,“因为他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亲手剜了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