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宁,”谢昙喉间压抑着,一把将安又宁抱到怀里,安又宁不得已跨坐在他腰间,眼底的厌恶便没忍住一闪而逝,谢昙却没注意到,他将安又宁抱的很紧,毒瘾发作一般狠狠嗅了一口安又宁颈间气息,埋首着嗓音模糊的不断唤安又宁的名字,“又宁……”
谢昙把安又锢得很紧,宽大的袍袖下滑,露出了他青筋毕露的有力小臂与修长的宽大手掌。
“我在,”安又宁周身衣衫略微凌乱,不禁有些嫌恶的推了推他:“有点疼,阿昙你先松手好不好?”
安又宁哄他道:“你松开我,我们把剩下的酒喝了,我扶你去床榻上歇息好不好?”
谢昙却是又缓了半晌,才有些动作迟钝的缓缓松开了安又宁。
安又宁立刻从谢昙腿上挪下来,摆脱了方才的尴尬姿势。他不着痕迹站的微微退后一点,欲和谢昙拉开一点距离,却立刻被谢昙察觉,谢昙就伸出胳膊抬手按住了他后颈,灼热的掌心微微用力,他便被迫着压了下来。
谢昙嗓音沉缓,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又宁,别怕。”
安又宁一愣,骤然反应过来,心下一惊,眼看着两人就要双唇相接,登时伸手,一人一边的捂住了自己和谢昙的嘴巴。
安又宁道:“阿昙,酒还没喝完!”
谢昙却在他的掌心低低笑了。
安又宁看的有些胆战心惊,他定了定神,这才若无其事的将手收回背到身后,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只剩了约莫三分之一的酒坛,再次劝酒道:“阿昙,这酒是我偷偷从父亲酒窖里拿的,很是珍贵……”
谢昙这次却没等他说完,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竟没再按照自小养成的骨子里优雅的饭食礼仪饮酒,而是罕见的直接拎起了酒坛,一饮而尽。
安又宁诧异,却终于放下心来。
他再不复方才劝酒时的热情,笑容微敛,看着谢昙,眼底就缓缓的迸出一点碎冷的星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