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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行允却只是轻笑一声,不看安又宁,只看向谢昙,架势如同和谢昙较劲一般,接着他神色未动,只口头邀约道:“不急,谢城主不若先喝杯茶水降降火再说?”

好一个降降火。

安又宁心里咯噔一下——鹤行允这是在故意刺激谢昙。

谢昙却没回应鹤行允的挑衅,只冷冷的看向他握着安又宁手腕的手,嗓音沉沉道:“放手。”

安又宁搞不清楚鹤行允到底想干什么,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鹤行允和谢昙发生正面冲突,让场上的事态升级。

纵使自己现在仍羽翼不丰,但对他好的人,他依然想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安又宁就忍不住低声给鹤行允使眼色:“你干吗?你快松开我。”

鹤行允却好似耳聋了一般,对安又宁的话充耳不闻,反而拉他坐到了旁边另一把太师椅上,才松开了手。

鹤行允仍定定的看向谢昙,再次伸手作邀:“请。”

室内静悄,高几上的滚水沸声,恰好到了取水泡茶之时。

谢昙看了对面安又宁一眼,复冷冷的回视向鹤行允,少顷,冷笑一声,坐了下来。

春信尽量掩藏自己的气息,轻手轻脚的为在座三人都斟好了茶,退至一旁。

鹤行允就端了茶汤,抿了一口茶,开门见山道:“谢城主,不知可否知晓,小初尚未出生之时,师父便与宁伯伯为我和小初,定了娃娃亲。”

“谢城主趁我不在,以条件作胁,令小初与你定契,”鹤行允看向谢昙,如苍鹰俯瞰猎豹,语气不善,却一字一句清晰道,“实是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