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昙蹙起眉来。
又是这个能被安又宁一天念八百次的鹤行允。
他面容本就沉冷,听了更是没什么缓和的表情,忍了又忍,还是缓缓道:“我亦能护你。”
安又宁诧异的看着他。
谢昙护他?谢昙为什么要护他?
纵使这些日子他们表面看起来讲和了,可关系也没有好到这种地步罢?况且还是谢昙这样冷漠铁血的性子,断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对一个人上心。
尤其是他还会忍不住时不时刁难他。
——可这类离谱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这段日子,谢昙虽然话不多,可安又宁还是发现了,谢昙不知为何对自己竟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诡异宽和,几度让安又宁也以为他是不是也被人夺了舍,内里换了一个芯子。
这种诡谲感让安又宁后背发毛,他一紧张就更容易找茬挑刺,他断然拒绝道:“不要。”
接着安又宁目光就逡巡至他的双手上,检查他是否穿戴了手衣。
谢昙果然说话算话,一双手干干净净,并未穿戴他惯常的那双黑色手衣。
谢昙的洁癖果然于他自身是折磨,不过这些日子没带,谢昙双手遍布搓洗严重后留下的细小伤痕,新伤叠旧伤,本是一双指骨修长,骨骼匀称的漂亮大手,此时裸露在外,竟显出一种无言的凄惨来。
安又宁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