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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可嘴硬:“我躲了呀!”

江思谦将他转过身,才放开他的眼睛:“你是说躲在这假山后?”江思谦哭笑不得,“他们修为高深,你只放眼看,一个不慎也要伤到眼睛,如今本就多事之秋,你莫要由着性子瞎掺和,随我回去。”

桑可立刻抱了一块山石:“我不走!宁初霁那个家伙还没有应我的战呢!”

江思谦脸色稍凛,却未对他行径说什么,只道:“场上三人皆身份特殊,如今又闹出如此阵仗,怕已引起宫内注意,你若此时不走,不消片刻便会被抓当场,一时半会你定脱不开干系,怕是用不着天黑,桑叔就能赶到无念宫——你若实在想念父亲,我自不拦你。”

这招果然好使。

话方出口,桑可立刻松开山石,紧紧抓住了江思谦的袍袖:“我走,我走!”

果如江思谦所说,二人方走不久,无念宫宫主与宫内修养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便赶到现场,制止了这场闹剧。

不过片刻,众人便移步议事厅,叙说原委。

安又宁却并未现身议事厅大堂之上,他被宫主夫人护着于议事厅偏阁就坐。

宫主夫人用手指挑了些药膏,试图将他双腕淤青揉开,边揉边心疼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又宁自然不能说他在报前世之仇,若他实话实说,先不论别的,宫主夫人怕会觉得他是再次元神受损,胡言乱语,即刻便要为他寻丹医。

他想了一路,也没想出更好的理由,转念之间,他又抱有一丝侥幸的想,若借无念宫之威,能否置谢昙于绝地?

安又宁不确定。

他忍不住咬牙仍故作娇蛮:“娘亲,我不过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谁知他便要孩儿的命,是行允哥哥救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