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又宁厉喝:“走!”
少年愣了一下,立刻连滚带爬的摔下了床。
计雄侯的大手即刻握住了安又宁使剑的手腕,不怀好意的怒笑起来:“小美人,事到临头,你竟还关心别人?我可要伤心了!”
说着掌心黑气四溢,霎时便如绳索将安又宁手腕捆绑,更有一两条黑气趁机顺着经脉,眼见就要钻入安又宁经脉之内。
安又宁也不是吃素的。
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经验丰富,见机便立刻以指为刃,左手一挥,猛然划向计雄侯脆弱的脖颈。
安又宁指尖锋锐剑气袭来,计雄侯面色一沉,却迫于安又宁凌厉的攻势,即刻便松开了安又宁的手腕踉跄后退,躲过了这招致命攻击。
安又宁腕间黑气顿消,解除了对方侵袭自己经脉的魔息危机。
而计雄侯这么一退,安又宁刺入计雄侯肩胛的剑刃,亦随着对方退后的力道猛抽出来,霎时便带出一弧迸溅的腥咸鲜血。
计雄侯捂着左肩,眼神瞧着醺然,却气的唇上两撇小胡子都要飞起来,怒喝:“竖子敢尔!”
安又宁却没那么多废话,他知时机易逝,若此时不能将此人顷刻毙命,以后再想重来一次怕也再没这般好的时机。
安又宁专注力骇人,对计雄侯的怒喝充耳不闻,伸手并指,将一身真气猛灌剑身,浓郁丰沛的真气霎时震得剑身嗡鸣作响,他立刻下压蓄势,长剑骤然如流星,脱手而去。
安又宁飞速结印,那于空中疾刺的长剑立时一生二,二生三,顷刻幻出无数把来,把把对准了计雄侯身上各处要害,凌厉至极。
那剑阵一丝外势罡风也无,瞧着甚至颇为如沐春风,其裹挟的内势之力却在疾驰中频闪着无穷的雷电杀意,那剑意浓烈到甚至还未至计雄侯面门,剑阵所经之处便已被尽数切割,架床桌椅,霎成废墟。
计雄侯从未想到,他以前不过随手调戏的一个谢昙禁脔,修为竟如此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