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心一颤,身体绷紧,不自觉地向视线所属的地方迈出了一步,他现在不想考虑那么多了,灯光已经刺眼,视线却不在模糊。
他手很冷,他向牵许慎允的手,许慎允的手一定是温暖的,没有原因。
云清许咬牙,向着许慎允的方向走去。
明明那么近,路那么平,可不知为何脚下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困难,每一秒都显得无比得漫长。
云清许站在了他的一米之外,声音有些颤抖:“许慎允。”
许慎允紧握着是高脚杯的五指不断地用力,小狐狸知道,他也在煎熬。
这不是自由,这不是。
垂在身侧的手举起又放下,窗外的雪隔着时空落到了小狐狸的肩头,他想为他拂去雪花,许慎允僵硬的身体微微向前。
——嘭!
突然,一声巨响再次打破了雀跃的欢呼!数道崩溃的尖叫声在房间中响了起来。
“啊啊啊!这是谁,她怎么进来的?”
“快躲开,她的手里拿着刀!”
“快跑,是许家那个疯子,快跑!”
尖叫刺破了温馨的雪夜,意外悄然降临,许母披头散发,身上还穿着精神病院的病服,双手举起两把崭新的裁纸刀,疯狂地向四周挥舞着,宽松的病服下,手臂与腰间缠满了白色绷带,大幅度的拉扯下隐约有血迹在渗出。
云清许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想伸手拉走许慎允,可空气中就好像有一度无形的墙堵在了他们两个之间,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只隔着半米不到的距离,可他就是碰不到许慎允的手。
每一次靠近,都有一股强劲的电流在心脏中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