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等着也无聊,干脆有样学样,跟着盘膝坐下。

经历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现在已经没人想端坐保持风度,恨不得懒懒散散躺在地上。

薛九经撑着脑袋,嘀嘀咕咕:“哎,明明我还大她一岁呢。”

荀鹤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一同感叹自嘲道:“秦道友一直都很强大。”

薛九经还没说什么,一个光头忽然凑了过来。

荀鹤吓了一跳,下意识微微侧头,躲过显德抓贼般的目光。

显德挑眉,问:“荀道友,所以你是怎么看待秦千凝的?”

荀鹤何等敏锐,心一颤,下意识握拳。

“秦道友——”

“别说什么令人尊敬的对手。”

荀鹤哑了,深吸一口气,忽然坦坦荡荡道:“显德大师,你不是心中明白吗?”

显德睁大了眼,一是为荀鹤的坦然震惊,二是为自己瞎他爷爷的拉郎拉成了震惊。

明明他是那个来质问的人,却忽然落了下风,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光头不说话了。

薛九经一头雾水:“什么啊,什么啊,跟我说说。”

没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