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的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怎么敢提那事儿的?!

温家一家独大,‘温恪’更是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从未遇到过任何挫折,性子有一种接近偏执的高傲。

好不容易服灵丹用幻药淡忘了那场奇耻大辱,如今罪魁祸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点了出来,他双手气得颤抖,猛地转头瞪着秦千凝:“秦千凝,你真以为我就会这么算了吗?”

秦千凝一点儿也不怕,你阴阳我就阴阳,你发狠我也能发狠。

“当然不,你算了,我可不愿意算。”秦千凝朝他那边走了几步,两人面对面,她挑眉,“我说过,偷了的东西总要还回来。”

妈呀,除了吓得要死的中州小喽啰们,南境和东境恨不得把耳朵扯出三米长细细聆听。

他们之间到底有何纠葛?

之前一提这话,‘温恪’就会炸,但现在她再次提起,他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空口污人清白,西境倒是拿手。是我的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来了而已,你又有什么资格讨不讨的?”他退场后,中州温家四处探查,虽然不敢确信当年那个容器的去向,但所有怀疑都指向了秦千凝的师兄身上。

只是他们当时在北境地盘,温家不好动手,如今又随同回到了西境,五境所有的目光都在这里,他们也不好伸手扫尾。

‘温恪’理所当然,好整以暇地看着秦千凝,眼神透露着挑衅,笑看她舌灿莲花又能怎么辩驳。

那个祸害被温家捡了养大,精心教授修炼知识,修得金丹,恩情深重,还一条命而已,竟然还不知感恩,放一个小丫头来讨公道。

秦千凝看着他,沉默了。

正当他以为秦千凝想不出话来的时候,秦千凝忽然开口,摇头,觉得自己跟这种人辩驳纯属拉低档次:“妈呀,老天爷怎么没劈死你这个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