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本能地害怕,一边犯愁,薛九经和荀鹤一定感知到了,他们该如何让两人闭嘴呢。

收起神识,秦千凝神魂也没有多好受,她踩着厚雪往‘温恪’面前走去。

他立刻惊叫出声,挣扎着前爬。

“她要杀我!来人!来人!她要杀我!”他连佩剑都丢了,虚弱地往前爬,眼前一会儿是血池,一会儿是雪地,一会儿是被剖开肚子的自己。

“不要杀我……她要杀我!”他哭喊着,仿佛朝他走来的是十恶不赦的魔修。

但秦千凝只是蹲下,轻轻捏碎了他的传送玉牌。

‘温恪’就这么消失在了原地。

显德见状,赶紧把昏迷倒地的另外两个中州修士送出去。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场外的轰然的议论声却越演越烈。

“是我看错了吗,那可是温家麒麟子温恪,为何会如此……不堪。”

“只是一剑失败了,怎么怕成那样?”

“难怪十几年只听到名声,未曾露面,怕是没有经历过几次实战,可笑。”

有云镜的记录,一切都如此清晰明了。

本来是秦千凝使阴招麻痹住他,落了下乘,但接下来的一切都让那一下显得像孩童般的戏耍。是他先辱骂人,是他先慌乱大喊,是他先偷袭杀人,并且一击失败后,心境动荡,竟吐血疯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