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不动声色地轻笑了一声。
他侧过身来,挡在沈黛末的面前,正好隔绝了楚艳章和她对视的可能。
“走了这么久,小姐背上一定出汗了,我早让灵徽准备准备好了亲肤透气的衣裳,您回去赶紧换下来,别感冒了。”他伸手拍了拍沈黛末外套上沾着的露水,嗓音低沉而柔哑。
沈黛末轻笑着,水眸弯弯:“你怎么比灵徽还要心细,连这些都准备好了。”
“这是我该做的。”冷山雁垂眸浅笑,紧紧相扣的手指指腹在沈黛末的手背上蹭了蹭,动作轻柔而亲昵。
而他的另一只手就藏在黑色运动裤裤兜里,指尖熟练地调到了闹铃的界面。
“叮铃铃——”
手机自带的来电铃声响起。
沈黛末下意识看向冷山雁,只见他掏出手机,低垂的眸光迅速地扫了一眼,修长的指尖在界面上一点,铃声被掐断。
“谁啊?”沈黛末问道。
冷山雁抿了抿唇,笑意不达眼底,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没谁,就是我继父他们。”
沈黛末沉默了片刻。
她知道冷山雁的家庭,亲生父亲早逝,母亲娶了继父,有了继父就生母也成了继母,这些人对他都不好。
如果不是他自己勤工俭学,怕是早就被原生家庭作为托举继妹冷若雪的养料了。
提起这个继父,沈黛末又想起昨夜,冷山雁背着她在阳台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