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沈黛末对他是极好的,甚至能称得上宠爱,因为他一句想看烟花,她就让整个都城繁华的港上为他燃一整夜的花火,他的塑料兄弟们不知道有多羡慕。

如果没有那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更不会被第三者插足。

楚艳章想起从前,就忍不住心痛。

“那是从前,楚少爷您知道的,小姐她现在有了——”孟灵徽温声细语地劝道。

但偏偏每句话都能不经意地带到冷山雁的身上,来刺激楚艳章。

“那又怎么样?我偏要去!”楚艳章气得肩膀颤抖,漂亮的杏核眼微微泛红,一把推开孟灵徽,自己推着轮椅去了隔壁房间。

‘到底是没受过气的豪门少爷啊,三言两语就承受不了了。’孟灵徽轻笑着,假装着急,脚步却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楚艳章推开沈黛末的房间,里面还是他熟悉的样子,但细微处却与从前不同。

从前沈黛末的床头柜只摆花束和书籍,现在竟然那上面竟然放着一瓶男士香水和两枚矢车菊蓝宝石袖扣,一本医学方面的刊物。

楚艳章的呼吸不自觉地加粗,推着轮椅进入卫生间,里面拖鞋、牙刷、毛巾都是成双成对,还有男士专用的洗护用品,衣帽间里满是他的衣服,点点滴滴,充满了另外一个男人的生活痕迹。

“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这里?”楚艳章回头看向孟灵徽,颤抖得质问道。

孟灵徽心虚地低下头:“佣人们没来得及收拾,我也是不想让你见了伤心,所以才不让您进小姐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