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长年开着恒温空调,沈黛末都怕他们着凉了。

但冷山雁与他们不同,不是穿着严谨的医生白大褂,就是像今天这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一丝肉也不露,她父亲因此常常夸他是好男人,不像外面的男人妖里妖气。

只是……

沈黛末看着他大衣下,连凸起的喉结都紧束着的高领毛衣,弹性的布料将他的腹肌隐隐绰绰的勾勒出来,就像隔着屏风看美人,比那些清凉的穿着更令女人浮想联翩。

冷山雁捏着听诊头,在她左胸上下反反复复地听着,不时让沈黛末吸气松气,修长的手臂时不时蹭着她的胸口和腰间的软肉蹭得莫名的发痒,冷凉的手指又不经意地滑过她的心口,痒中还有一股难言的感触。

“很好,没有心率过快。”冷山雁听诊完,慢慢将手臂抽了出来。

“今年您的身体恢复得格外好,怪不得主君要为您张罗二房。”冷山雁淡笑着为她整理凌乱的运动外衫,修长白皙的手缓慢地抚着衣上的褶皱。

“连你都知道了,看来父亲是来真的,只是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受不受得住。”沈黛末翘着二郎腿,脚尖漫不经心地撩拨着他大腿边的一株杂草。

杂草被她脚尖挑得颤颤巍巍,露水溅在了冷山雁的大腿布料上,洇湿了一片。

冷山雁眸光微暗,喉结吞咽了一下,哑声道:“您的身体只要不做高强度运动就没有问题,自然是可以正常恋爱的。”

“像我这样的病秧子,谁会跟我恋爱呢?”沈黛末自嘲道。

“小姐,您为什么会这样说?”冷山雁细长的狐狸眼微微睁大,没想到沈黛末会这样看自己。

像她这样性情温柔的人,就算没有家世和容貌,也会吸引无数狂蜂浪蝶,这些年孟家两兄弟严防死守,不知道解决了多少男人,也只有她自己对自己的魅力惘然不知罢了。

“没什么。”沈黛末并未继续伤感,反而伸手摸了摸他额前微湿的碎发,笑意轻柔:“你才洗了澡吗?头发这么湿?”

冷山雁身子向前微倾,喉结不停上下滚动,狭长上挑的眼尾泛着晕红,像一尾上了诱饵的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