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知道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之后,孟灵徽才疯了一样想做回真正的自己。

他要嫁给沈黛末,做她堂堂正正的男人。

既然他这具身体无法完成,那他豁出性命也要让孟燕回替他完成,将冷山雁从后位上拽下来,让孟燕回实现他的梦想,将他的灵魂安稳地寄托在后位上。

所以他几乎走火入魔一般,明知前路是死,他也要拼一拼。

孟燕回已经被震惊地无话可说。

而沈黛末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跟鸡娃的父母有什么不同?

“所以想登后位的人是你,恨雁郎的人也是你。”

“其实我不恨冷山雁,我和他只见过一两次,还都只是打个照面而已……我只是羡慕他。”孟灵徽摇头,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着温柔的渴求,好像渴望从她的脸上看见除了厌恶之外的其他情绪。

但沈黛末的表情除了厌恶就是冷漠:“因为羡慕,就屡次三番害他?害无辜孩子?”

孟灵徽很失落,但很快就继续笑着说:“我们两个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交锋。楚艳章给他下绛云花的事,我早知道,但我只是看戏,看着他喝下毒药还茫然无知,活生生流掉了第一个孩子,还要拖着才流产中毒的身子,求我救你。”

“不过一只鹦鹉,就差点让他难产血崩而亡,可惜你赶回去了,不然他真就一尸三命,不过如此!自始至终,他都被你护着,如果没有你护着,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孟灵徽如败军之将还强撑着一丝顽固的骄傲,认为如果没有‘如何’,赢的人一定是他。

“疯子!”沈黛末冷冷撂下一句话就走。

宫门外,霍又琴早就等候在殿外,等待着皇帝对乱臣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