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官员很快进宫,跪伏在沈黛末脚下。

她姣好清丽的面容在此刻冷峻无比,将折子狠狠甩在她们的面前。

为首的文丞相拿起奏折一看,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看向一旁的言官,周金戈。

不愧是周桑一族出来的女人,简直匪夷所思!

“周金戈,你好大的胆子。”沈黛末的眸子上蒙了一层皑皑冰霜,阴沉沉的看着周金戈。

周金戈腰板挺得笔直,不卑不亢道:“请王上恕罪,但外面流言纷纷,甚嚣尘上,大有愈演愈烈之势。造成如今局面的原因,皆是因为百姓不信王夫真是因为自卫而反杀端容皇子,毕竟当时马车之内再无第三人在场,王夫难以自证清白。”

丰凌霜立刻辩驳道:“荒谬!是端容皇子突然发疯,王夫如何自证清白?”

沈黛末声线都气沙哑了:“这流言是谁走漏的?”

“王上请息怒。”文丞相俯身跪地说道:“流言一事,或许当时在场的人数太多,牵连甚广,不知道底下哪个无意间说漏了嘴也未可知,而且谣言已经传开,很难追根究底。”

沈黛末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意思是无可挽回了?”

周晗光说道:“王上,王夫乃原配正室,将来的一国之父,必须还王夫一个清白。”

沈黛末感觉自己的伤口隐隐作痛,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孟灵徽:“你觉得呢?”

“臣皆听王上吩咐。”孟灵徽羸弱纤细的身子低伏着,看起来极为恭顺。

沈黛末目光缓缓在所有人身上都逡巡了一圈,像夜色下潜行的刀。

“此事终因流言而起,王夫枉受无妄之灾。霍又琴,你去查散布流言之人,若有证据者,立即处死,不必禀报。”她态度强硬。

“是。”霍又琴忙不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