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徽捏着被角的手瞬间攥紧,如珠光般细腻的眼眸中有一瞬间的汹涌,突然脸色一白,低头猛咳起来,垂在脸颊边的紫藤琉璃激烈的颤着,好像天崩地裂,几乎破碎。
“这么突然咳嗽起来?”沈黛末担忧道。
“无、无事。”孟灵徽的咳嗽止不住,背过身去猛咳了好一阵,几乎要心肺都要咳出来,才堪堪止住。
再抬起头时,手帕上已经染了一片嫣红的血迹。
“你咳血了!”
“不碍事的,老毛病了。”孟灵徽纤弱地笑着,淡色内唇染上了血红色。
“这么多年寻医问药,也不好吗?”她问。
孟灵徽的淡笑惆怅而苦涩:“我胎里身子就不好,幼年时又遭了一场殃灾,从此拉下了病根,就这幅残破的身子,还是各种灵药吊着的,治不好的。”
沈黛末柔声道:“我会替你寻找神医,医治好你的病。”
孟灵徽怔忪地看着她,半晌,她笑着点头,眸光有些破碎的湿漉。
孟灵徽退下后,沈黛末脸色略沉了一些。
她摊开快要被她揉烂的信纸,看着信中雁子说明的冷家的情况。
楚艳章和冷惜文等人做局,将冷家全殉了。
冷山雁还表示,不用顾忌他的名声,永绝后患才好。言辞格外激进,毫不留情面。
沈黛末先是惊讶,随即不由得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