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冷山雁危险地眯了眯眸,声音锋冷似冰:“去拿出府的档案来。”

为了方便管理内宅,冷山雁一直安排人记录着男眷和下人们的日子,就连他自己,什么时候出府,带了多少人,出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有完整的记录。

没一会,白茶就拿着档案回来了,他翻看着本子,道:“近半月以来,主子们都没出过门,只有……”

“只有什么?”孟燕回着急追问,看白茶沉默,干脆直接抢了过来。

“……这些日子,只有您的父母出去过。”孟燕回合上本子,严肃地看向冷山雁。

冷山雁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似乎在权衡利弊。

“你们都退下。”冷山雁低沉开口,除了白茶之外,所有的下人都纷纷退下。

“冷山雁!”孟燕回气得握紧了拳头,愤怒道:“你想维护你的娘家人?你想粉饰太平?不可能!你要是不为冬儿讨回一个公道,我现在就写信去鹤绥府!我让沈黛末看看你这个当爹的是怎样的铁石心肠!”

“孟燕回!”冷山雁死死压制着嗓音,喑哑中如动物一般的怒吼。

孟燕回也不甘示弱:“你要是不服,现在就把我也软禁起来,可是你敢吗?”

丰家衰败,冷家更是一滩烂泥,冷山雁就是个没有任何依仗的主君。

而孟燕回却势力大涨,如今孟灵徽这张安排暗牌已经变成了明牌,除了没有孩子,他丝毫不损色于冷山雁。

冷山雁狭长的眼底火苗窜动,最终无可奈何地合上了眼,妥协道:“去把他们都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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