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越是花时间陪冬儿,冬儿就越觉得自己的父亲奇奇怪怪,像带着面具的假人,明明是笑着的,却感觉不到半点温暖,他越发想念有趣的二爹爹孟燕回。

冷山雁陪得无趣,冬儿玩着也无趣,父子俩都尴尬极了,恨两个时辰怎么不快点过去。

冷山雁觉得不能如此下去,既然他不能陪冬儿玩,那不如教他读书认字,让他成为有名的才子,将来也能为沈黛末挣面子。

正好他也三岁了,也到了该启蒙的年纪。

但是冬儿一直被乳父和下人们顺着哄着,又是小孩子,哪里肯吃读书的苦,哭着闹着不肯读书,任由下人们怎么哄都不好使。

“我不要!我不要学弟子规,呜呜呜呜,我不喜欢闷在屋子里,我不喜欢爹爹,我要娘亲,我要二爹爹,爹爹是坏人!”冬儿哇哇大哭。

冷山雁并不气冬儿说孟燕回的好,但却因为他的哭声气得心烦意乱,同样都是哭,但姝儿和阿琉哭,他就不会这样心烦,还觉得哭声洪亮身体好。

“不想学弟子规,那就去背《男则》!”冷山雁危险地眯着眼,眸光凶戾。

冬儿圆滚滚的大眼里憋着泪水,钝了两秒钟,哭声更大。

“爹爹欺负我,我要娘亲!我要娘亲!”他甚至还扑腾起来,胡乱挥舞的手脚提到了冷山雁的肚子,这一脚正好踢到了冷山雁尚未恢复的伤口上。

“公子!”白茶吓得立马扑上去。

冷山雁吃痛地紧捂着肚子,锥心的痛叫他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

“公子您没事吧?”白茶担心道。

“主君您息怒啊。”乳父在一旁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