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说着不信,理智也一遍一遍告诉他沈黛末绝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但是他的身体,比他的理智更先做出反应,就像是一场出于本能的强烈,一场飞蛾扑火般的自毁,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是。”白茶摸了一把脸上的泪,连忙跑了出去。
跑到房门口的时候,正好与匆匆赶来的大夫和助产夫们撞了一个满怀。
白茶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撂下一句:“主君情况危急,你们务必要保她们父女平安,不然娘子回来绝不会饶恕你们。”
然后便马不停蹄地走了。
大夫和助产夫们已经被沈黛末好吃好喝,金奴银仆地养了大半年,就用在她们这一时,自然知道如果保不住孩子她们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所以自然提起了一万个小心。
她们推开簇拥在床上的众多仆人,看到流了一大滩血和脸色惨白的冷山雁,着实吓了一跳。
但由不得她们震惊,立马接生的接生,开药续命的开药续命。
“主君这是受了惊吓,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大出血。”
“双胞胎本就难以生产,更何况受了惊吓,必须快点把孩子生出来,不然父女难保。”
助产夫们着急忙慌地去解他的衣裳,摩挲着他的肚子,其中一个人抚上了他的手,鼓励道:“郎君您得用力啊,您需要用力孩子才能尽快生出来、郎……”
助产夫话音一顿,突然攥紧了他的手,惊道:“郎君、您的手这么这么凉?”
“大夫!”助产夫急道,匆忙找出一块大被单,将冷山雁的身体遮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