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枕在冷山雁的腿上,满脸的生无可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早点认清这朵奇葩,还把驻守安门的人物交给她,这场仗归根到底是我的错,是我用人失误,把这么重要的前线交给她。”

冷山雁垂下头,浓密柔顺的长发从他的身后滑落,像无边无际的黑色丝绸将沈黛末包裹在其中,淡淡的冷香萦绕袭来,让人莫名觉得心安宁静。

“这怎么会是妻主的错?”他一下一下无比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头,神情包容地几乎要将她沉溺。

“是太平州府的错,大家明明可以相安无事,非要再起兵戈。”

“是蒋丞天的错,狂妄自大,不听军令,合该军法处置。”

“可是您有什么错呢?您信任她的本事,给她改变人生的机会,您是她的恩人。您好,她们坏。”

沈黛末颤了颤眸子:“可是,归根到底是输了。”

“那是她没本事,承不住您的恩情,跟您有什么关系呢?都是她们的错,您非但一点错都没有,还要给她们收拾烂摊子,您真是太可怜了。”

冷山雁叹息般的哄着,弯下腰双手环抱着她,宽大及地的墨色袖袍几乎将她的全身笼罩住,淡淡的冷香以及人夫独有的温柔和包容,无孔不入地往她的心窝里钻。

沈黛末被他说的心里一片酸软,更加拥紧了他:“雁子、你怎么这么好。”

“雁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冷山雁敛眸淡淡一笑,干净修长的双手温柔的抱着她的脑袋,分明的骨节插入她浓密的发丝中,精致的下巴在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

夫妻相伴数年,他们几乎已经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