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淡淡的,却透着掩饰不住的酸,酸还不忘讥讽阿邬的颜值,就像往舌尖挤榨了半颗柠檬汁,浓度酸得冒泡,牙根都要酸掉了。
“好啦别生气啦,不说气话好不好?”沈黛末抱着他笑,在他修长的雪白冷颈上亲了一下。
冷山雁的侧颈很敏感,分别这么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亲他这里,身体感受到渴望已久的触碰本能地颤栗了一下,酥麻地指尖哆嗦。
冷山雁强制握紧拳,咬着唇不甘道:“他喜欢您,我早瞧出来了。”
“啊?什么时候?”沈黛末诧异道。
“您还问什么时候?您真要纳他?”冷山雁的心绞了一下。
“哪的话,我就是问问嘛。”沈黛末赶紧道。
冷山雁这才继续道:“当初刚把他买回来那阵我就发觉了,他总是盯着您瞧。我心里虽然不乐意,但也不是真的善妒,黛娘你又喜欢吃阿邬做的饭菜,所以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刁难过他,平心而论,我对他还不够好吗?他竟然在我们的房间里,当着我的面,抢我的妻主!我真想将他赶出去!”
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强烈的恨意,紧攥的拳头也在颤抖,绯红的眼尾像一团胭脂晕,艳丽中透着一股幽怨,像一个受了委屈的怨夫。
沈黛末立马抱着他不停为他顺气。
怨夫雁虽然吃醋生气,但对沈黛末的安抚丝毫不拒,甚至还在往她怀里依,肢体语言很明显了,得哄!
好在雁子向来是个很好哄的人,甚至沈黛末都还没说不纳阿邬的话,就说了两句无用的甜言蜜语‘你最漂亮,我最喜欢你,最疼你。’雁子就好了。
半晌,见他情绪不那么激动了,她才慢慢开口:“这件事阿邬确实冲动了,你怀着身孕最受不得刺激,我将他调到别处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