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害怕、怕戳破了之后,沈黛末就会离开他。

而且沈黛末就算不是原来的‘沈黛末’又什么关系呢?他爱的是这具身体里温柔的,像太阳、像静水般的灵魂,而不是这个躯壳。

“我只想陪着您,别的我不在乎。”他声音低沉道。

沈黛末轻声一笑,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又捻起一颗蜜煎橄榄塞入他的口中。饱满的蜜煎橄榄将他一侧的脸颊塞得鼓鼓的,像一只松鼠。

沈黛末忍不住用指尖戳了一下,但触碰过蜜饯的指尖粘上了残留蜂蜜和砂糖,在指尖晶莹剔透,像刚刚分泌出的桃胶,黏糊糊的。

正想用手帕擦拭干净,但冷山雁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低头,伸出水红的舌尖似蛇一般,先在她的指尖上舔了一下,然后滑舌如蛇般缠绕着手指,整个含入口中,温热湿润的舔舐,仿佛热带雨林一场热气氤氲的雨。

很快就到了春节,因为雁子要养胎不能下床参加宴席,孟燕回又断了腿需要静养,‘疯了’的端容皇子楚艳章自然更没法出席,所以今年的年夜饭一切从简。

除了席氏、二哥沈玉珍,以及丰家一众人外,几乎没有其他客人。

之前沈黛末让查芝送席氏回城南别院时,特意给了二哥沈玉珍许多暗示,沈玉珍一家子全依仗沈黛末,自然明白了其中意思,因此对席氏管得格外严,再也没有因为他是父亲而纵容他。

因此这次宴席上,席氏全程安安分分一言不发。

其实席氏很想去看看冷山雁,他几次派人来请求,无论是想念孙女也好,还是对冷山雁有愧想要道歉也好,沈黛末都没有同意,冷山雁也只当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