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对自己狠,还得是雁子。

她继续挖了一点药膏替他擦拭,忍不住心疼道:“……哪有自己打自己使这么大劲的?”

冷山雁淡睫微微一颤,尤其眼尾一簇睫毛纤长地低垂着,看着极为可怜。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触碰到眼尾的伤口时,手指吓得绷紧,脸色也不太好看。

“伤口很浅,不会留疤的,一点也不丑。”沈黛末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这些年雁子一直漂漂亮亮,哪怕发疯也是个美丽疯批,如今恢复了理智,哪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真的吗?”冷山雁眼梢微抬,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沈黛末笑着抚上他眼尾的伤口。

那处划伤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细细长长如一捻猩红蛇信,弧度与他上挑的眼型一致,虽是伤口,但乍一看更像是故意用红色眼线笔精心勾描一样,为他憔悴的脸色添了一分动人的妩媚。

“你忘了大夫刚才说的吗?不能再有情绪波动了,不然会伤身的,别再操心容貌的事,在我眼里你最最最最好看了。”沈黛末捧着他的脸亲了亲。

冷山雁颤颤地垂下眼帘,眸光中荡漾着一丝羞赧的暖意。

门外,白茶敲了敲门,走进来说道:“娘子、郎君,保胎药熬好了,您快喝了吧。”

说着白茶端着药走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