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袍服颜色虽红却并不鲜亮艳俗的大红色,而是一种极有质感的深沉暗红色,在衣领和宽大的袖口边缘都有一圈毛绒绒的狐狸毛,狐狸毛白似冬雪,配上这一袭红衣,好似一团暗红色的血在雪地里流淌一般。
而他瀑布般浓密乌黑的墨发用一根金簪松松挽起,额前碎发凌乱地散着,几l缕青丝落在他冷厉的眉眼间,淡了他眸中冷色,让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别样慵懒的韵致,偏又美得阴冷夺目。
白茶看着镜中的冷山雁,心中暗暗感叹。
听说男人在怀孕时,都会变胖、长痘、还会浮肿,脸也垮掉,但冷山雁这已经怀了第二胎了,美貌非但没有丝毫折损,反而美得越来越肆意。
才梳妆好不久,外面就有下人通传,席氏来了。
冷山雁回眸看了看还在睡觉的沈黛末,起身去了外面接待。
席氏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主要就是为了看看他的宝贝大孙女,自从冷山雁怀了女儿之后,席氏几l乎隔一日就会冒着大雪赶来关心两个孙女的情况。
到底是一家人,席氏虽然不喜欢冷山雁,每次来都会送上他自己的生育经,对冷山雁好一顿叮嘱,对伺候他的下人们也是一通敲打。
不过席氏跟冷山雁终究没有共同语言,他看了宝贝孙女之后,没做一会儿就走了,去了楚艳章的锦宁阁。
进了锦宁阁,楚艳章自然热情招待。
席氏拉着他的手:“我今天又去看孙女儿,已经会踢冷氏的肚子了,真是活泼有劲,你也得加把劲才行啊,也给我添一个宝贝大孙女。”
楚艳章脸上的笑容黯淡,垂着头道:“父亲,我何尝不想呢。只是不知为何,自从那日大火之后,娘子就再也不来我的院里,我就是有心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