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们一定守好主君。”两个府兵目光很忠诚。

而院内,冷山雁在房间里慢慢转了一圈,这个房间不大,布置也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桌面上凌乱地放着两本摊开的折子,床上的被褥也是散着的,看样子是沈黛末中午的时候在上面睡过,却没来得及收拾。

因为府衙内没有男人,府兵轻易不敢进她的房间,所以也就没人给她收拾。

冷山雁坐在床榻边,指尖轻抚着已经没有温度的被褥,眼中涌现出一抹心疼。

他默默将她凌乱地被褥叠整齐,又跟府兵要了一盆水,挽起宽大的袖子,将屋子一些容易积灰的角落全部收拾干净,整个房间焕然一新。

最后,他将桌山散乱的折子重新收回原位,就坐在桌边,静静地等着。

时光在他的眼里流淌,这一等就到了傍晚。

沈黛末疲惫地从书房出来,准备回家时,查芝这才上前说道:“娘子,郎君来了。”

沈黛末伸懒腰的动作一顿,诧异地看着他:“郎君?”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他什么来的?”

查芝道:“大约午饭刚过时,郎君怕打扰您,不让我跟您说,他已经在院里等了您一下午了。”

“怎么不早说。”沈黛末像一阵风似地往院子里跑。

“雁子。”沈黛末风风火火地推开门。

静默坐在桌边等待的冷山雁抬头看向沈黛末,傍晚盛大的霞光从她的身后照射进来,仿佛披着圣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