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的帘幔将他们两人的小世界与外界阻隔,即便又细微的声音传出,也是独属于他们的脉脉私语。
第二日,沈黛末早早起来,赶去楚艳章那把戏演全套。
冷山雁跪在床边为她穿衣裳,沈黛末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你还病着,就别逞强了。”
冷山雁淡淡一笑:“我今日觉得好多了,身上不乏不累,应该是彻底好了,全靠妻主。”
沈黛末抱着他打趣道:“全靠我?我是什么灵丹妙药吗?”
冷山雁抿着唇软着身子,默默享受着沈黛末温柔的触碰,想来内敛的他,竟破天荒地第一次顺着沈黛末的调笑点头:“……嗯,妻主就是灵丹妙药。”
沈黛末温和的水眸一怔,随即唇角一扬,捧着他的脸亲:“雁子啊,你讲话可真老实。”
冷山雁被她调侃地耳垂薄红,咬唇低头,神情忽然担忧道:“就是希望端容皇子他不要因此对我有意见,认为我是那种善妒争宠的人,故意装病,在他的新婚之夜抢走您。”
“不会的,我们之间已经说开了,你不用担心。而且你是我的郎君,你生病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算抢呢?”沈黛末笑着将他重新摁回床上,温声细语地说,清澈明艳的笑容像极了初生的太阳,让天地间的一切黯然失色。
冷山雁恍惚地望着她,心头被她的万丈光芒蒸腾出无数湿漉漉的水分,他眷恋地抱着她,柔软的脸颊贴着她的手背,眼神湿润而坚定,像个昂扬的斗士。
是啊,黛娘是他的妻主。
这些小侍一进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瓜分黛娘陪伴他的时间,那他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