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是那么好、那么优秀的女人,却也是最可怜的女人。

孟燕回咬了咬牙,拿下墙上挂着的佩剑,气势汹汹地冲到花园。

和往常一样,冷山雁依然抱着小冬儿坐在花园里,边境的花园不像江南,有假山、园林、繁花密蕊茂盛葳蕤,只有修剪整齐的草坪和用大理石堆出来的小池子,池子里游着两条漂亮的锦鲤。

冷山雁就抱着小冬儿坐在池子边,宽大的长袍逶地,怀中的小冬儿新奇的望着池子里的小鱼,而冷山雁淡淡的垂着眸子,长睫倾覆下来,眸光暗沉沉的,和他漆黑墨色的衣袍一样,一团华贵美艳的死气。

孟燕回大步上前,直接摊牌道:“雁郎君,给我出府的牌子,我要出去帮沈黛末。”

冷山雁弧度淡漠的眼皮微微一掀,眼神如清冷如霜:“不可以。”

“为什么?”孟燕回提高了音量,语气里甚至含着一种兴师问罪的态度:“塘州城已经被围困一个月了,形势危机,雁郎君,你难道你不担心沈黛末的安危吗?”

冷山雁眸光沉了一下:“我自然担心黛娘。可孟世子,你是男子,更是黛娘的男人,决不能贸然出现在女人堆里。”

孟燕回又急又恼,一时口不择言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担心沈黛末?未必吧。我看你带着冬儿,整日悠闲惬意得很。雁郎君,你中过毒,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有心帮她也无能为力,我能理解。可你是否也能理解我的心情?”

“你的心情?”冷山雁狭眸一紧,斜睨着他,幽幽反问。

“我、”孟燕回脸色微变,默了一会儿,才道:“沈黛末对我有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深陷水火。”

又是那恩情说事。